星瑾

[《英雄本色》同人，宋子豪×宋子杰，兄弟亲情向，只是亲情向！！！宋子杰在这里依然如原剧设定有妻有女。微肯马，同样是亲情向。]

[仅限角色绝不上升真人啊！真人演员都有自己的爱人亲人，谁上升我跟谁急！]

[最近又看了一遍英本1和2，现在极其上头，八十年代的港片也太好看了吧！！！我真的，吹爆每一个角色每一个演员！！！我爱他们！每个人！！！]

[ky黑子勿入。tag如有不妥跟我说，我会删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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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子豪的这个梦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。
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间，宋子杰撑着双臂坐在桌子边上，两腿悠闲地一晃一晃，微笑着说，大佬啊，帮我整理整理桌子呗，这堆档案太乱了，新任务我都找不到了。

他笑得一如既往地好看——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儿，笑起来的时候整个春天都溶在眼里，他一笑宋子豪就拿他没办法，就像Mark打趣的，阿杰让你摘月亮你都情愿。

那可不，宋子豪以前听了这话会伸过长手臂把宋子杰圈在怀里，骄傲地说，这是我弟弟啊。

宋子杰的微笑和以前一模一样，唯独的是他的衣服，那雪白的短外套被浸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。

宋子豪往往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，夜凉如水，他的枕头湿了一半，不知是汗还是泪。

看来也是时候收拾收拾他的东西了，宋子豪想。

“豪哥……何必呢，要我说，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。”Ken打着哈欠帮他开仓库的锁，这个出狱后的餐馆老板照样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，偌大的房产地产上，有这么一间偌大的仓库不稀奇。

宋子豪用它来堆放坚叔帮他搬家的时候运来的旧物，并且决定从此锁好不看。

谁知道……忘却的救主刚要来临，阿杰就又在梦里提醒自己了呢，

他向那张旧桌子走去。

这张桌子是阿杰七岁的时候，宋子豪自己打的，那时他只是一个刚刚跑码头的少年，Mark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子。为了省钱，他自己扛来木材，找了间小屋忙于飞扬的木屑之中。宋子杰当时乖乖地坐在一边玩木头的刨花，陪着自己的大哥坐了一上午。

下午的时候Mark推门进来，手里端了两碗豆冰，捏了一把宋子杰白净的小脸，“阿仔，吃吧。”

“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小孩。”宋子豪不可思议地说。

Mark耸耸肩，“哄过人，有经验嘛！小孩子给点好吃的就管用，不过他要是有杰仔一半乖就好了。“

“谁？”宋子豪问。

“不重要。”Mark听了有些烦躁，伸手去摸烟和火柴。

“喂，死啦，木工屋里抽烟！”宋子豪推推他，赶他去门外。

终于完工，宋子豪把弟弟抱起来，让他站在桌子上，桌子也坚固地承受住了这个七岁孩子的重量。那时阳光很好，从窗口直直地射进房间，甚至让宋子豪的汗滴有了金色的光亮，少年的臂膀坚实有力，肤色被码头终日的阳光晒成健康的古铜色，他带些得意地对弟弟微笑。站在阳光中的人，带着满满的兄长的温暖。

宋子杰掏出手帕笨拙却急切地给自己大哥擦汗，小孩儿的脸颊还是一掐一兜水得嫩，眼睛里却已经有了无尽春水和月色，早预示着将来这双眼睛有多么让人心软和心动。

“大哥太累啦。”他替宋子豪擦着汗，抱歉似的语气。

宋子豪微笑着看他最珍贵的宝藏，“没事儿，我高兴……我弟弟要上学了，我高兴。”

杰仔就这样上了小学，上了中学，他的桌子总是乱糟糟的，有时候被老师训了回家哭着翻作业，委屈地跟宋子豪说，大哥，我明明写了，我只是找不到。

宋子豪无奈地笑着，默默地帮他收拾好，呼噜着他的头毛，叹口气说，唉，杰仔啊，要是有天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啊。

他那时是真心这样说，真心这样想，自己不知道那次出去就回不来，那时候爸怎么办，杰仔怎么办？

那时他越是看见杰仔开开心心黏着他，越是看见杰仔无忧无虑地笑，越会想到自己身后背负的东西，想到万一有天自己不在，这一切美好会黯淡成什么样子。

他有时絮絮叨叨地对阿Mark说这些话，阿Mark推一推墨镜叼起火柴，说豪哥啊，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妈了啊。

你没有兄弟，当然不懂得。宋子豪苦笑着摇头。

阿Mark听了却止住了嬉笑，也深沉起来，闷闷的说，没有兄弟……啊。

后来阿Ken对自家哥哥从未提过自己的行为耿耿于怀，出狱接到宋子豪后曾经闲聊说，嗐，我知啦，这衰仔肯定不愿意说我的事啦，他羡慕我过得比他好哟。

宋子豪假装没有听到阿Ken提到Mark时候声音的哽咽。这兄弟俩，明明深爱着对方，一个一个嘴上却都这么倔。

桌子底下左右都有他后来帮杰仔装上的抽屉，里面满满的书页除了警局的一些机密，都还完完整整地堆在抽屉原处。宋子豪一张一张地整理着，就像小时候帮他整理作业、一路看弟弟的笔迹从稚嫩到成熟。

他抚过积灰的桌面，那上面有杰仔无聊的时候随手画的小鸭子，有用透明胶带固定至今的狄龙的海报，有胶水粘上的已经大多数破损的提示贴。他低下身子去读其中一张。

他愣了。

上面写的是“Jakie下周生日。去看大哥的时候带XX居的虾饺。”

妻子，孩子，大哥。

这是杰仔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
如果不是积灰的桌面，如果不是残破的纸张，宋子豪会产生一种错觉，感觉这张提示贴不过是杰仔刚刚贴上去的，墨迹未干。感觉下一刻宋子杰就会推开仓库的大门提着两笼虾饺进来。

可是现实呢。

他不敢想。

三年，三年了。

三年很长吧，长到当初可以让如此潇洒风光的Mark落魄到像谭成的小弟，长到可以让一位著名的演员等到生命中的肯定和奖项，长到可以让阿Ken把原来遭受过爆炸的中餐馆发展得风生水起。

可是没有长到让宋子豪忘掉他弟弟。

他强迫自己往后想，往这张纸之后发生的事情想。

可是太冰冷了，也太简陋了。这个笑得像春天一样好看、正直而单纯的年轻人，三年前就已经被一颗子弹带走了生命，一切他存在过的证据，不过是警局牺牲名单上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。

少年人的心性总是热血而单纯的，杰仔不在乎生死，确实如此。可是宋子豪很在乎，他弟弟不应该只是一张名单上这样冷冰冰的名字，不应该只是那一方灰色的墓碑，不应该只是警长的一句抱歉。

他应该是带着奶香软软地缩在宋子豪怀里的那个婴儿，他应该是坐在宋子豪自行车后座吃着冰激凌的男孩，应该是在阳光下冲他飞奔过来的那个少年，应该是听着妻子肚子里动静笑得一脸温柔的年轻爸爸。

……然而一切就这么消散了，留下一泊暗红在冰冷的地上。

宋子豪想起Mark对他说的那句话。

这么美的东西就这么消失了，真不甘心。

如果有人此时闯进仓库，就会看见这样一幅景象：

一位穿着体面、饱经风霜的中年人，坐在一张旧书桌前，书桌抽屉拉开，里面是还未整理好的杂乱文件，而他正握着一张残破的提示贴，泣不成声。

尾声

阿Ken看着那个正糟蹋他厨房水管的鬼魂，无奈地说：“喂，别努力啦，洗不掉的，要是有用的话，我第一次见Mark就让他把身上那些血洗洗干净了。”

宋子杰听了不高兴地嘟起嘴，闷闷地把正在搓的带着血迹的衣服放下，湿漉漉的衣服上那片血红始终没能晕开，他叹口气，倚着灶台：“我给大哥托梦，只想在梦里跟他说说话，又不想让他再哭一场……”

“得啦，谁让你这么不注意就死掉，”阿Ken嘟囔着，“跟我那个大哥一模一样，这么轻易就没了，你看看你，还有个好兄弟给你哭，我就不会为了他哭。”

“……我看见你眼圈红了。”

“那是我做饭的时候油烟呛的！”

“哦，那你说话的时候的哭腔也是油烟呛的？”

“……宋sir，你最好客气一点，我可是这世上唯一能看到你们这类存在的人啊……”

“是啊是啊，要是Ken哥不跟我说话我多闷啊。”

阿Ken点起一支烟，透过宋子杰半透明的身体看纽约的茫茫夜色，“喂，说起来，你说你找不到没做完的任务，是哪个啊？”

“其实我早就找到了……”宋子杰苦笑着，“但是我也不可能做完了……

那个任务就是……

正式地，和我大哥，道别。”

尾声的尾声

多年以后，宋子豪已经老得白发苍苍，摇着摇椅，享受纽约午后温暖的阳光。

街上传来孩子们的嬉笑，他微笑着，想起宋浩然前一阵刚带了全家探望他，想起侄孙女用稚嫩的小手比划着一把枪的形状，说将来想考警官。

现在街上的那群孩子里有一个在阳光下冲他奔跑过来，宋子豪依旧保持着慈祥和蔼的微笑，准备好了一颗糖果。

可接下来，老人的呼吸急促起来，控制不住泪珠大颗砸下。

因为靠近之后，他看见了这个男孩儿春水一样的眼睛，看见了那熟悉的笑容。

因为，男孩儿没有喊爷爷。

因为，男孩儿说，大哥，我们没有告别，是吧。

他一把搂住了男孩儿。

情不自禁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（end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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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emm……杰仔的眼睛……反正我是照着哥哥写的，哈哈哈今天我也是哥哥张国荣的小颜粉。]

[我知道……英本是个冷到不能再冷的圈了……所以我对热度没任何指望，本身写同人这事儿就不是为了热度，全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原剧的极度喜爱和影视衍生自娱自乐而已。]

[不过要是有同好，同喜欢英雄本色甚至喜欢港片的小天使们，还是欢迎大家多多评论吧。]